椤雾

注意:
二年级的Leo与泉以及一年级的凛月的设定
基本整篇文章都是私设，有非常严重的……ooc，晶学严重不及格常年留级中。

表示本人只听过一点点的古典音乐，自己也并不是学过音乐的人【而且我在音乐方面的认识贼丢人，每次写完都要找个同学某个同学我修改音乐方面的错误部分/其实是绝大部分，大哭】所以希望大神们发现不对的地方也尽管提一提w

第一章：shadow

——1
濑名泉在小学三年级开始学小提琴，在国中遇见了朔间凛月。
“认识，就是那个半夜弹钢琴的怪胎。”
他咬下一口果酱面包，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同桌的问题。
从长大成人，他觉得用不了一瞬，身边环绕的人像樱花一般绽放，飘落，可是没有什么是留得住的，就如同是花，是时间，是树叶，是什么也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紧紧攥在手心不会翩翩飞去。他只只能懵懂的认识到这回事并坚持视为真理。
国中的三年，他早上去上课，晚上去练琴，樱花开了谢了又一年，转眼间就是来到高中，“溺爱”的父母没少给他留下照片，诸如大奖赛获奖，或者是幼儿园的毕业，或者说是五岁第一次去游乐园，小小的男孩子捧着一个三色雪糕筒冲着镜头开心的笑着，如今回忆起来甚至不能够相信。
连自己也是留不住的哦。
“弹得好吗？”
“不错。”濑名泉一贯不习惯夸奖别人。他说起这句话来有点生硬。
“说到这个……今晚有学校里音乐社的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你去听吗？”
“考虑一下。”话音刚落，刺耳的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
“喂，起来了。”濑名泉踢脚边那个大箱，里面闷闷地发出一声“哦，是阿濑，现在几点了？”
“六点，已经黄昏了。”
他望向窗外，这个教室很不错，能够刚好一直望到夕阳而无建筑物阻挡。橙黄色的云彩掩着夕阳，有一点点翻着桃红的云彩围在中间。
“今晚是新年晚会吗？”
“对啊，音乐社今晚好像出演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你去听吗？稍微学习一下也不错。”
“哈哈，阿濑偶尔也会讨厌待在教室的寂寞感吧？”“什么，只是今晚也没有课时，这么早回家也无事可做。”濑名泉从教室角落里拿出自己的琴盒。
“话说，熊君为什么喜欢弹钢琴呢。”
“啊，这个啊……寂寞吧。这个意思你懂吧。”朔间凛月慢吞吞地从箱子里爬了出来，用手遮挡着窗边的阳光。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皱巴巴的外套。濑名泉盯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原来如此。”
朔间凛月勉强地站起身，往手心呼了一口气，坐到钢琴前“打算练什么？”
“A TIME FOR US”濑名泉向着夕阳，架起了琴。
“可能直到毕业都没有成功进到音乐社啊。”朔间凛月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在夕阳下的背影和翻飞的窗帘，小小地吸了一口气。

——2

听完音乐社的演出后，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告别。
“熊君明天不要迟到了哦，晚安。”
“即使阿濑这样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我也还是要翻墙进学校的啦。那也祝你晚安。”
淡黄色的路灯直线地排开，往远方望去就像黄色的星河。
他拿出手机，八点，教学楼的灯慢慢的一盏一盏暗了下来，嬉笑着抱着篮球足球的男孩子吵着冲出门口。
钱包落在练习室了。
他犹豫了一下，现在赶回去还能够拿到交通卡搭地铁回家。现在还是冬天，走路好冷。

门被关上了，还开着灯。他推开门，教室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明明走的时候还是记得关灯的。”他瞥了一眼盖上琴盖的钢琴。上面突兀地多了几张涂抹过的五线谱。
“那边的孩子，你踩到我的乐谱了哦！”
朔间凛月赶紧收回脚一看，才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大大的吉他，旁边还有一个蹲着的人。
“诶，我年纪可比你大哦~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弹琴？”朔间凛月一边捡起脚边的乐谱一边递给那个好像是穿着二年级校服的小辫子。"晚上本来一直都是在这里练习。就突然有inspiration出现了！”对方用手比划着，一边把那些涂得乱七八糟的乐谱收在手边。
“呜哇！不知不觉也那么晚了，再不回去小琉可会担心我的。”对方似乎才意识到抬头注意墙上的钟表。“音乐总是不由自主地让人沉醉其中，是吧~”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朔间凛月摇摇头，“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用途罢了吧？”
“用途？虽然这个词好像也不是很恰当哦。但的确如此。”月永レオ用帆布袋收起吉他，背到身后。朔间凛月在堆满乐谱书的桌子抽屉里摸索着钱包，“我记得明明是在这里…你家在哪…很近吗？”
“地铁的话，也不是很久。”月永レオ摸了摸下巴，“不过偶尔也会喜欢走路回家，因为看看繁忙的人群，烦躁的心会突然安静下来啊~”
“那你真是个怪人，我刚好相反。”朔间凛月摊了摊手，把钱包塞进裤袋里面。“如果你愿意搭地铁回家，也许我们还能同行一段……不过事先说明，我对陌生人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趣哦？”
“我的名字是月永レオ，这样子应该就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
“看见了吗？那间教室还亮着灯，我以前也是这样在这里念完国中的，真怀念啊！”月永レオ指着五层第二间教室。
“好像……是四班对吧。”“嗯嗯！我没有想到你以前也是这个初中的！是校友啊，那总算是见到本人了，哈哈哈~★你是那个陪濑名在练琴的孩子吧？”月永レオ饶有兴致地把脸凑近了点。
“我已经说过，我岁数可是比你大了不少的老爷爷了。明明只是年级的缘故，还摆出老大的架子可不好哦。”朔间凛月把手插进口袋里。“初三的时候一次演出就恰好被指导老师组成一队，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于是就认识了。”
“真稀奇啊~他以前一直都讨厌别人随随便便把他跟弹钢琴的同学组在一起的。”
在朔间凛月的记忆里，濑名泉总不是同学口中所说的那样。
尤其是初中三年级的时候。
最后一次的新年晚会，邀请三年级同学上台进行演出，一直都从来没有排练过仅仅是一次彩排便编到了一起，似乎学校也无意说留个美好印象给三年级学生什么的，单纯是一年级与二年级学生不够罢了。

被编成与濑名泉一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过多的意见，曲子也是两个人都熟悉的，除了彩排的几次因为默契不足而不得不重来，直至演出结束，一切都算是和平。

后来呢。

演出完以后，濑名泉头一次邀请他留下来继续陪他练习。

“啊，演出都结束了。好像没有操这个心的必要了吧？”朔间凛月把试探性的目光投向他，对方只是摇摇头“已经很久没有拉过这个曲子，我觉得上台时候状态也不怎么样。这样可不行啊......”

“算了，反正也算是作为这段时间一起练习的报答吧。”朔间凛月本来也不吝啬这一点时间，原本也偶尔会在晚上练习钢琴。朔间凛月只能勉强的记得那个晚上很长很长，也只能勉强的记得对面又一次地重复着“再来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这样子的话，然后又重新再来一遍，又来一遍。

直到磨合出那种默契为止。这大概是他的目标吧。朔间凛月又一次把手指放在钢琴上。

“阿濑，你以前也有陪你练到那么晚的同伴吗？......？”他从身边的桌子找出一条演出备好在准备室的毛巾，身后却没有人回答。

“阿濑？”

啊，真是抱歉啊。

看到你流眼泪的样子了。

......

那一天之后，那个晚上的他就再也不曾见过，变回了同学口述的那个样子，骄傲，又那么优秀。那个晚上就像梦一样，不过可能也许只是因为是初见的时候的事情，接下来好几个晚上的练习记忆都模糊的差不多了，唯独那一次。

朔间凛月至今还在想，或许不是变回，是变成。

--

“你发了很久的呆哦？我到站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拜拜。”他有点麻木地摇着手，脱力一般靠在杆子上。

「回家了吗？」
是阿濑发来的，他总是这样唠唠叨叨。
「快了。」
「你家也不是很远吧？你去哪里了？今天晚上你的兄长应该不在家才对。」
朔间凛月闭上眼睛。
「算了笨熊还是明天回去再慢慢解释吧？我看你连掏手出来打个字都不肯。」

朔间凛月拿出交通卡，透明卡套里面还夹着一张两个孩子的头挤在一起大笑的照片。

有一些东西，还是不要往心里去比较好。

第二章：awake

——3
“阿濑，你说，钢琴和吉他可以搭配在一起吗？”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A TIME FOR US 戛然而止，濑名泉似乎很不高兴，他讨厌别人打断他的练习，可是想到前几天的那句话，他已经连续按错了好几个键，阿濑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佯装没有听到，朔间凛月想。
“或许。”他回头瞥了朔间凛月一眼。松了松自己的肩头。“最近听了几首吉他曲？”
算是，也不算是，反而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自称为「王」的「月永レオ」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留在了耳朵里，和那些吉他曲一起。
“我看你快要崩溃了。”濑名泉用指关节敲了敲钢琴，稍微把语气放轻了些。
“我知道……让我自己一个好好待着吧。”朔间凛月盖上琴盖，他低落得看起来让人难过。他走过去拉起窗帘，重新躺回用三张椅子拼起来的“床”上去。
“凛月，”濑名泉很久没有这样子称呼过对方，他觉得很别扭，随即推开了教室门。“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
“那就谢谢小濑关心。”朔间凛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去隔壁那间空教室吧。濑名泉想。
今天的练习内容还没有全部完成，尽管没有什么心情，过早回家也是无事可做。他架起琴。

“when chains are torn by courage”
“born of a love  that's free”

他一扭头，一个扎着小辫子抱着吉他的男孩子正坐在桌子上。“什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濑名泉有些愕然。
“哈哈★我一直都在这里哦~”桌面上铺着乱糟糟的纸张，随手拨了拨琴弦，发出极其自然的声音。“没有了钢琴，唔这个小提琴的声音更加像那种……突兀的悲鸣啊。”
“本来也一直是有的，不过……”
“难言之隐。”对方笑了笑，埋头写他的稿纸。
“那你不要打搅我哦，不然我可绝对不会饶了你。”濑名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方挠了挠头“啊，濑名真是霸道，明明我才是一直都在这里的。”……
“最近总算是有一个孩子能够陪你练琴了吧？他现在怎么样。”月永レオ笑嘻嘻地转了转手中的笔。
濑名泉的表情僵了僵，继续埋头收拾他的琴盒。“我不知道，你去隔壁问他不就得了？”
“看来并不怎么样。”月永レオ笑笑，“他看起来很迷茫啊。”
看起来暂时是这样，濑名泉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我上两个星期才遇到了他，似乎也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这个也很正常嘛，什么，男子高中生必然会经历的过程，什么可爱的女孩子拒绝了啊之类的...”
“是吗？我看你似乎完全没有经历过【男子高中生】的苦恼，唔...也对，毕竟你的理智完全留在了妈妈肚子里面。”濑名泉拢了拢散乱垂在眼前的几缕头发，“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吧，听说这几天你还是没有去上课。”
月永レオ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本来就是学习是副业，音乐才是正事。世界上需要爱因斯坦也需要贝多芬的哦？是吧，哦不过也同样需要穆特。”
“你不说我也不会生气。”濑名泉咬了咬嘴唇，盯了他一会“前几天你不是说你的妹妹想要吃温泉馒头了吗？你今天还不打算去买？”
月永レオ歪了歪头，“好像也是...不过小琉可的愿望作为哥哥的我还是一直记得的哦。”
“诶，如果我不提醒你你才会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吧！...喂不要拽着我，我才不要陪你这个笨蛋去！”
——
“好像说山下那一家的馒头才是做得最好的吧？......不是这个路口左转啊笨蛋！”濑名泉揪住那个活蹦乱跳扎小辫的就往后拉“呜~濑名真的是太暴力啦！”
的确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相互伴随着一起回家或者出去玩什么的，濑名泉呼了一口气，冬天的空气在接近下午就更加冰冷了，身边这个只穿着一件风衣还手舞足蹈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他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一次去城郊这座山山好像已经是初二的时候的事情了吧。”
“如果你还记得还记得你摔倒还擦破了膝盖的话。”
“没错啊没错啊！就是那一次濑名还背我下来了哦！”月永レオ看了看指示牌“好像说晚上七点才禁止上山吧？”“即使这样冬天天黑得也很快吧...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哦？喂，你不要不经过我同意擅自跑上去啊笨蛋！...”
濑名泉就这样被月永レオ连骗带拐上了山。
“话说到半山腰的观景台好像不用半个小时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好像就在前面，上一次你是在这里摔跤了吧？这一次你不要指望我……？”
“嘘——你看——”
手指所指向之处，
深蓝色的天空下是华灯纵横的城市，远处新城区一些刚刚亮起灯的高层建筑突兀又迷人，灯管流动的光芒从底部流向天边，汽车慢慢亮起车头灯像鱼一样流入大街与小巷，偏偏是这时候不如白天一般寂静也不如黑夜一般喧闹，底部泛着金色的深蓝色的天空，在人忙碌时候抬起头时会讶异，又是转瞬即逝的瑰宝。
“不知不觉之间，故乡就变成这样子了，世界就变成这样子了，好怀念啊~”
“什么意思。”濑名泉靠在观景台的栏杆上，看着天边最后一丝红色消逝在地平线边上。
“总觉得旅行完回来之后，你们都变了。城市也变了。”
“只是你旅行得太久而已了。”
“不。”月永レオ收起手，晚上的风吹得他的发丝散乱在空中，他似乎也无心去整理。
也对，虽然明明十几年都原封不动地生活在这里，走着一模一样的路，也还是没有资格说那种“我见证了这个世界在改变”这样子老套又大资本的话。
“濑名，你也变了。”

是呢。

变得呆滞，害怕向前，一直安慰着自己“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全世界都不会来找麻烦。”，于是就把自己困在回忆的牢笼之中。
“那个孩子，如你所愿的。”
“我知道……游~君可是天才啊，他本该得到那个机会。”濑名泉微微攥紧了栏杆，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真幸运啊……”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或许你从头至尾就不知道你的表情把你出卖的彻彻底底。
想起游学中那个孩子咬紧微紫色的嘴唇，勉强挂着笑容向同伴们道晚安，然后倚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回宿舍的样子。
你不知道的吧，不，你知道的吧。
孩童时期，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大笑着，那样小小的手指也要压在琴弓上，说着“我超爱音乐的”这样的日子早就无影无踪，甚至想起来也不过是如此。

学习，获奖，成名。似乎从懂事开始，这一样曾经深爱的东西，竟然逐渐变质成了这样。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读书，认认真真地读个大学，当他们眼中的老实好学生更轻松更容易不是吗？
那天游木在散学典礼上如此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濑名泉率先打破沉默，而又声音缓缓地低落下来“算了……”
“以前也一直觉得这里很大，竟然在这里疯玩了一天。现在不知不觉重新看回也不过如此。”
“长大了嘛。”月永レオ笑了笑向夜空中伸出手，“世界可不止眼里的这么点。是那样……大得如同宇~宙一样，无边无际……摸不着的……啊可恶啊！该怎么形容好！”

“虽然你不说我也懂。”“哼哼，濑名果然是善解人意，啊，不对是善解我意。”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想，我大概做好觉悟了，你呢？”

—TBC—

本来是上周一直心心念念要写完修修改改就到这个周了，还是没写到想要的感觉进度又三分之一都没有。好忙好忙，一翻一堆坑我只想打死我自己。
不行了紫色激情好毒我吃饭都在脑内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