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
高中生式忙

【狮心】to meet Mozart

【lion heart以及checkmate演唱会之后的事情?捏造有】

春天还是有一点冷的,不过是我所喜欢的感觉,温暖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凉,湿润的感觉积在皮肤上,尽管似乎它经常下雨而被住宿生们所厌恶着,以及让人昏昏沉沉的春困总是让人对春天少了许多诸如春暖花开,万物皆绿的好感。

“错啦!那个明明是fa的上升音。”

要说整个春天里面最令人恼怒的大概就是这个家伙了。都说了多少遍笔不要随便乱丢啊,纸会飘得满地都是,上面也会写满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愿意用心的看下去,那确实是最令人着迷的宝物。

现在这个家伙正在摇头晃脑地在墙壁上写着什么东西,这一次我真的要发火了,如果是他急于记录灵感而一时忘带稿纸一类的,我还是可以原谅,大多也是抱怨一两句,但是现在那些给他准备好的稿纸就堆积在他的手边,我快步走过去揪起那个家伙的小尾巴一样的发辫。还在哼着什么歌...似乎是,莫扎特的某一首奏鸣曲,奇怪,上一次我似乎也是在这里问起他为何讨厌莫扎特来着。

“痛痛痛!!濑名好暴力!”他的笔从指尖上滑落,在衣服上落下一条黑色的长痕,“你又把校服弄脏了,当个偶像也稍微有个偶像的样子吧?”是有点气急败坏的吼着他,啊,真是过分,为什么我偏偏要在这个家伙上浪费我放学后难得的声乐练习时间,我也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了——尽管混蛋眼镜从以前就说我是这样一类人,不过这也是他单方面的观点,我拒绝予以承认。

“奏鸣曲,第九大调D。”

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他突然回头展露笑脸,也或许是他刚刚只是在虚张声势,本来我就没有用力地扯他,他现在兀自地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去了,不对,准确来说,有的时候他总能极其恰好的猜到我正在疑惑的事情,或许是相处久了一点微妙的心灵感应吧?生物之间的反应总是有点奇怪。

“诶,你也会偶尔听听你讨厌的家伙的曲子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像是赌气又像是不负责任一样的挑衅,我也不想直面他的眼睛,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一次我尽量想让我的fa唱高一点,尽管这对我这一把略沉的嗓子有点挑战。自从那一次演出之后,我总是害怕直面他,甚至连他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搭话太多,我是在害怕辜负他的这一番好意吧,大概,就像是被上帝所眷顾了一样,被这位音乐天才所眷顾着什么的,只要是音乐,无论多么努力,在作曲与演唱方面也总显得像一个白痴一样,偏偏这一方面,却是他所擅长的,“不许这样说。濑名。”他这时候大概会竖起一个手指,摆出一副好像严肃地不得了的表情“每个人都总会有自己所擅长的东西,只是上帝愿意给你的东西不一样。”

“美貌,嗓音,还有无人能及的勤奋。”

诶?他真的会这样说吗?我也不确定,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安慰自己虽然是个音乐白痴但还算是过得像个人吧?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也只好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锋芒。也因为这个我才会觉得伴在他身边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啊。突然忘记自己刚刚唱到哪里了,我只好拿手指一行一行重新数下去,有点懊恼。

“唔...也不是那回事,这明明就是我放进濑名的iPod里面的歌吧?!就是想要单纯考考你!”摆出一副紧紧皱起眉似乎是在努力思考的表情,一看就是临时编造。

“哈?这样子的理由也太奇怪了吧。完全没有逻辑啊,你在那里哼一首歌就为了把我引过去要考考我...”

乱套了全乱套了。第三行还是第四行?我又数漏了。

“啊,好烦好烦!凭什么我偏偏要回答这个问题!明明是毫无意义的,我喜欢这首曲子,于是就很顺口的唱了啊?”他好像海绵挤出最后一丝水分疲惫不堪一般瘫倒在地上,呼一声地上的纸像秋天落满的树叶一般飘起来。“这里已经两三个星期没打扫了吧,你真是生活在垃圾堆里...”我一边无意义地提醒着他,一边抬头看看他搞了什么大名堂出来。接过却看见他头向后仰着,表情像那些医院里面的患者露出的筋疲力尽的苦笑一样,我的心像被割了一刀一样,或许是一直把他当做无忧无虑的婴儿看待,看见他的这幅样子我却有点愣住了。

“我或许不讨厌莫扎特,或许还很羡慕他。”

我不希望再听到这句话第二遍,于是我就快快开口。

“你也是时候该回家了吧?”

夕阳淡黄色的光束落在地板上形成不规则的四边形。我撑起脸望向窗外,许久才听见一句低低的回话。

“我想要成为他。”

——

音乐代课老师偶尔也会吹一些音乐历史,但是大部分同学不会听,毕竟,了解一个几百年前素未谋面的音乐家,你又不能跟他聊上一两句,就单纯听听“推动..””开创...“”音乐之父“一类的词语,确实,挺无趣的。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特意设了一个笔记本来记录一下这些东西——或许也想要跟那个家伙更像一点,更进一步,总不能老是像个傻子一样听着他讲。

“请听这一段!这个属于莫扎特的,无比欢快的旋律!”

年轻老师似乎过分投入,以至于完全无视下面只顾着低头写着今晚文化课作业的学生们,甚至在讲坛上旋转起来,有几次都已经猜到边上,那样摔下来可不轻啊。

这一点还真有点像那个笨蛋。

“在听莫扎特的旋律的时候,请不要过分纠结他想要表达的历史与故事!请心无旁骛地感受这一份情感就够了!尽情享受这一份美丽吧孩子们!”

......

如果没有那个笨蛋,我不会如此用心的去欣赏属于古典音乐的旋律,但是今天讲述的是莫扎特,一直都执着于最终的答案,变得过分好奇。

“很难相信!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之中,他还能创造出无数的属于欢乐的乐章,自从他离开教会以来,他短暂的生命被无数激情奇妙的音符填满了,他在挣扎,在奋斗,他穷尽一生来证明音乐为人而生,而非为虚无的上帝与名利而生!”

过分唯美的旋律,在午后三点的太阳下被融化成滴入皮肤中的暖意。

夏至已经过了两天了。

“孩子们,莫扎特会祝你们幸福。”

他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
我大概三四天没见到月永了,不过见到他也没用。我烦躁地很,连声乐练习也会唱着唱着就忘记了要发声,只是单纯的盯着外面的樱花树发呆。

当所向披靡,冲破重围的「knights」在一次又一次的演唱会走向永无穷尽的失败的时候,似乎意识到正中某人下怀的时候,什么都只能用“为时已晚”来概括这一切。

如同圣艾尔摩之火一般的奇迹总是罕见,而没有奇迹的茫茫黑暗之中「knights」就终将迎来毁灭。我只能够说,疲惫不堪的「knights」也许不能撑到曙光初现的那一刻,因为相比于看见得目标的远方,在黑暗中毫无希望地摸爬滚打则显得更加痛苦的。

“什么啊,下一次就一定会赢了吧。”
装出满脸不在意地大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你,或许心都在流血。

……

“是第九大调D啊。”

那位自称是天使的金发少年像往常一般笑了一笑。因为我不慎把iPod的播放键按了下来,也只是恰好放到这首了。不过这个并不影响我与他的谈话。

“能够亲眼看见「knights」迎来自己的黄昏,感觉还是总比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无所知的感觉好得多吧?”

“你就不能稍微安静点吗。我说,烦死了。”我甩了甩略麻的手,重新枕回桌子上。

“捂起眼睛不肯看这终焉的光景啊。”他垂下眼看了一遍这个棋盘。“时代变了,就跟日不落帝国的夕阳西下,国王被送上断头台是一样的哦,骑士的光辉也终将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下,取而代之只会是新的王朝与更加强大的士兵,还有全新的皇帝。”

“你真是喜欢虚张声势啊。”我移了一下棋子。“不过你还不至于绝杀我。”

只要是再一次冲破这一道藩篱的话……

“属于我的革命已经成功了。”他轻笑一声,手指停留在棋子上,推着他再走了一步,“抱歉,忠诚的骑士与你拼尽生命想要保护的国王。时代变了。”

“但是有一些东西还会在的。”我重新打量起了棋盘。

比如历史,比如爱,比如属于莫扎特的祝福。

……

演唱会结束的那一天黄昏,我在学校门口遇到了月永,他似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憔悴,还要挂着笑的那种。

“Sena…”

他笑着喊了我一声。
然后我见到他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一直滑落到嘴角,划满面庞。跟想象中婴儿的大哭不一样,他就如同受伤的小兽了伤痕低低的呜咽着。
“明天的决斗也要加油哦!”

我无言,过去抱住他,他便放声大哭。
我也不知道当初是死灰成一片的心听到他的话过于安心以及渴求他的温度,还是他当初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痛心而想去安慰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事实是前者。

那个时候的我们才高二年级。自从那个周一以来,我害怕发声,一是因为连续不断的演唱会而过分沙哑的嗓子,二是我怕他听出我声音里面一直按耐不住的哽咽。

“莫扎特会祝福你。”

我只能重复这样子无力的话。

——
初春的寒意还在,不过也差不多褪尽了。
“你还是回屋子里面休息吧。”处于一种礼貌性的关爱,我提起包打算往练习室走去,黄昏将至,我抬起眼看见那些细若游丝的被染成金黄色的薄云。

我已经不是那个无力到只懂得用身躯温暖别人的孩子了。

只要是再一次冲破这一道藩篱的话……

我想要成为莫扎特。

——END——
首先本文是献给追忆的。
完全不懂音乐的我瞎吹了一通。
反正我觉得莫扎特是一位能够为人带来快乐的音乐人吧,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自由音乐人,他很伟大,他真的一生只为音乐而活,莫扎特创造的音乐或许不需要表达太多,但是就是最纯粹,纯粹的音乐,能够给别人带来快乐的,本质的音乐。
莫扎特的生命从他离开教会那一刻开始,就是人冲破所有障碍而迸发出属于生之喜悦的声音。
我想,或许leo羡慕的是这一方面也不一定?
向莫扎特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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