椤雾

私设如山，ooc预警
by nooo name
这里是Nooo name，可以称呼为无名鱼。
一直都很喜欢凛泉也很想写这种架空的设定，终于可以写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恳求大家指教了。为了剧情的发展前期可能ooc很大，大家就把这个当做以前的泉泉吧（啪/）原谅我垃圾想象力幼儿园文笔

\衷心感謝閱讀和評價的各位！/

--30second--
第一章/First Breath
1-
我是在医院病房里醒来的。
“濑名前辈，你终于醒来了呢？要喝点水吗？”是一个白衣红发的男子，扫描面容，记忆解析，是个新人。
“我怎么了。……”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夹杂有血块，有尖刺挑刮着喉咙里的软弱。我捂上了嘴。摊开手，幸好手上并没有那种乌黑色的血一类的东西。
“因为上一场battle严重损害了你的喉咙，虽然依旧是能够speak，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了，对我的无能为力感到sorry。我已经向总部提出了申请，如果成功的话地球工厂会制造合适的并送过来。”
“我知道了。…咳…”我感到喉咙里毛茸茸的，直想咳嗽，可是没咳一声就会尖锐地刺激着神经。
“没有什么wrong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有事可以通过床头那个按钮call我。”红发的男子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在门口停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战斗组的濑名泉，听得见吗？”床头的折叠式电话展开变成了一个免提通讯器。
“收到。”用这样的声音多少有些别扭。
“这是组长天祥院传来的任务讯息，请马上处理。（滋滋……）我向朱樱君询问过了，濑名君最迟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出院后请务必尽快回到指挥部接受分配，完毕。（滋滋……）邮件阅读完毕，已进行销毁。关闭通讯。（滋滋……）”
我摇了摇头，尽可能地撑起上半身。房间实在是不算小，只是未免让人觉得空旷很多余，简单的通讯机与存放药物，人员物件的简易柜子。我拉开了第一个抽屉，一张照片在空无一物的抽屉里十分突兀。
“游君……”
我站起来，把照片从柜子里取出来，打量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把照片放到病号服的胸口口袋处。
医院很大，患者实质上并不多，主厅中间悬浮着一个缠绕着花藤的大理石喷泉，水花在溅落地面后消失不见，据说也只是一个全息投影。环状大厅环绕着几个医生的主治室，里面的设施相当于地球的一个医院那么齐全，虽然，主治医师门口大排长龙，布置了满满的候诊座位也有相当一部人需要站着，这类场景我只是在羽风薰口中略略听闻，可是看见他摊着手叹气的样子，我的代码还是能够判断出这类描述具有真实性的。
“您好，我是H57，隶属于本医院的服务处，请问需要什么服务。治疗，自助取药，申请住院……”
“不必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她缓缓地伸出手。
“收到，请输入您的人员号码。”我顿了顿，把那一串自动显现在脑海里的数字长串输进去。
“濑名先生，关于医院全景图，医疗人员详细档案，治疗疗程以及现阶段各人员所在位置已发送到您的邮箱内，请问需要更多的服务吗？”我按了No，这位扎着马尾辫的金发女子收起手上的显示器，姗姗离去。
说是邮箱，其实是直接发送到脑内了，这个只是为了维护机器人与人类一致待遇的措辞。我不需要人类那种需要阅读才能获取的大脑。
根据地图找到朱樱司医疗室的方法倒是很快，这位红发的小青年一边劝着我再休息到下午，一边摇摇头手指发送着批准出院的邮件。老式键盘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好像是二十一世纪初的玩意儿了。
换好衣服后我直接小跑到指挥室，本来就是从战场上直接转移到医院没有什么行李可言。从病号服上取出照片后插在紧身裤的大腿侧的口袋里，才提上皮革制的长裤。
“濑名？可真是厉害啊，才一天就出院了？”守沢正笑嘻嘻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粉红色与浅棕色的异形物体，朝我大力挥手。分析完毕，是草莓味的冰淇淋，大概是一种能够使人类感到清凉的甜食，对身体无益。不过根据守沢的表情，应该是能够使人类体验到高兴的物体，所以可不可以划为玩具一类的呢。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到了门口，把手指放在扫描仪上。
“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呢，濑名君？”天祥院耸耸肩，几个蒙着面的男子从他身后出来，“超过24小时未及时报道，应进行手动检查。”他抱起手臂朝我笑了笑。
我退后了一步，他们打着手势让我脱下我的大衣。我脱下黑色的作战卫衣递了过去。另外一个人一个人打手势让我脱下裤子，冰冷的手贴在我穿着紧身裤的大腿上，他们也是机器人。这个讯息跃入我的脑内。
一只手从我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我刚想推开紧抓住我肩膀的手伸手去抢，天祥院就已经接了过去。
“不行啊，濑名君，缅怀死去的战士是可以。”他端详着照片，我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够清楚地记得他现在所打量的东西。亮金色的头发，绽开的笑容，土气却让我感受到【可爱】的蓝色眼镜，还有那双碧绿的眸子，紧握着麦克风的他，伸出手，就好像要跟我握手一样。为什么我会收得严严实实的？无解，无解。脑子里面重复着结果。明明是那么普通的【相片】却可以解读得到所谓【美好】，用羽风薰的解释，就是【感受】，他指手画脚的讲述着，换来的是我的连连摇头，他顿了一下扶着我的肩膀，“大概你看见了【异性】就能理解到这个【感受】了哟。”。
“可是要把对他的怀念，变成战斗的动力才像你一点吧，三十秒将军？”薄薄的纸片在他的手中化为灰烬。
三十秒，我能够在三十秒内顺利完成F05任务，即最简单的战斗任务，歼灭一百个持有兵器的敌人。这大概是这里的最高记录了，不过很多人也不放在眼里，毕竟我是个机器人，用他们的话来解释，就是没有办法进行【对比】。
“没有多余的可疑物品了。”
“那就可以了，回组里面的休息室稍作调整吧。身体没有大碍吧？濑名君？可是有比较麻烦的任务呢。”他像往常那样笑笑，掉头就走。
我慢腾腾的从地上捡起大衣，拉到最高处。
搞定登记一类的麻烦事之后，我推开了组员休息室的门。大家面前摆着中杯的黑咖啡，也许是会议室太大的缘故，味道并不像平时他们捧着杯子靠近我的味道。人类喜欢用这种黑色的小豆子磨碎后冲成的汁水来唤醒他们经历战斗后疲倦不堪的身体。
我找到了边上的一个空位。
“根据最近战斗组濑名泉的战绩来看，决定临时调到联络租组进行资料调查任务。这是总指挥部的决定。没有问题吧？”莲巳再次把他手里那份纸质资料翻了一遍，其实明明是大家打开邮箱就能够读懂的事情“你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战斗，去精神高度要求集中以及考验团队合作的工作适合现阶段的你。”
“怎么可以？濑名可是我重要的战斗伙伴！我们可是要一起传播正义的！”“你就那么不守规矩吗？会议进行时不能够插话，这么简单的规矩也不能够理解？”莲巳声音毫不动摇，增添了他与生俱来一般的威严。
【愤怒】
我的脑里面解析着这个词语。守沢为什么而愤怒着……？
联络组内的工作忙碌而体力消耗不大，可以进行长时间的保养不损坏机体，分析了一下还算是可行，我轻轻点了点头。
“了解了。”
“濑名？你怎么……？”守沢刚想起身，又好像略略失落一样从椅子上了下去，我承认我在这里的三年变聪明了不少，我以前，不懂得捕捉人类那么微小的细节。
突然间，我很不凑巧的想起一个人。

2-
【凌晨五点，地球运输部队成功降落，开始物资搬运】
我打了一个哈欠，一贯习惯早睡早起的我第一天就接到了一个通宵的任务，而且这些工作自然而然是分配给消耗较小的机器人进行管理的，虽然我并不像正常的人类一样需要那几杯浓缩咖啡和功能饮料，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点那种不适的。
我特意去了一趟饭堂，其实机器人并不需要每日进食，但是血肉毕竟还是高仿，喝点水一周内进食一到两次还是必要的。
主要是今天地球运输部队的抵达会有一样新鲜而又美味的东西。
“炸虾天妇罗盖面。”
一个碗放在我面前，我指了指碗，机械臂给我再扔了几只炸虾。虽然碗里无论是哪一只都在羽风薰口中说成是【小的可怜】不过我实在是不了解什么深海大龙虾，也不知道那个尺寸到底有多庞大，我们的伙食在地球上有专门的养殖场与农场，至少保证是新鲜健康的，地球，据说到处都是可怕的异种病毒。如果吃了那种大龙虾，会不会变得像这个基地外面我们战斗的对象一样疯狂。那就叫做【异种】身体的机能与力量都大幅提高，可是精神都不受控制，甚至想要毁灭这个小小星球上的人类种族。我一口塞进一只小虾，筷子又夹起了一只算是稍大的炸得圆滚饱满一点的天妇罗，一边脑子里浮想联翩。
不过也不能说是种族，我们星球上的人类全部都是我们的建设成员之一，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类定居。我对自己的结论反思了一遍，又加了一点注释，捞起一大串面条。
吃完早饭后我会得到一次长达八个小时的休息。早饭我一向消化得不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饭堂的关闭时间比上班时间晚一点点。
我步行穿过玻璃天桥连接的饭堂与指挥部，下面是2组的植物研究中心，部分植物需要阴暗的环境。往下一看是连花朵颜色都整齐划一的队列。把指纹放在验证台上，跃出
【为了人类新型未来家园，开拓宇宙！】的字样，自动门就打开了。
“早安，今天不要勉强哦？努力就好！”一个黄色头发的小伙子一边拉着显眼的粉色外套的袖子嘴里还叼着一个花生酱三明治，手里还提着玻璃瓶装的牛奶，急匆匆地推开了组员休息室的门，我在联络组自然感觉很别扭，我在墙角拉了一张椅子。桌子上摊着近一周内的战斗组练习任务，作战任务是依据情况而定的，除非有大型的计划否则不轻易提前出超过三天的作战安排表。
“昨晚的任务没有问题，我已经收到签到通知了，你可以回去了喵。”仁兔在纸质通知书上签好了名，招招手示意他送过去。
可真是凌乱的生活啊，得把生活时间代码稍微调整一下。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
“嗯？你可以自由提问哦喵？”
“月永，月永Leo先生以前是在联络组组负责一部分工作的吧？我好像没有接到他的签到通知。任务表上也……”
“他已经由指挥部同意转去阿斯菲那星球了。”他摊摊手，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呀除了旷工就没怎么干过实事，而且还偷溜出这里，不小心感染上了机械型的病毒就被放逐了。怎么突然翻起老事来了？”
“……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好了。”
“嗯，今晚六点钟我在α指挥室等你。”
我一边像人类一样揉着太阳穴一边步行经过另外一条玻璃天桥回到宿舍区。这一次下面的是各种各样的假山小溪一样的东西，同样是2组的建筑部分的一些样板。
虽然莲巳一再强调无关工作的事情不能提问，还是处于好奇心多问了几句。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受】。不过这问题应该也算是工作范畴之内，只是回答超出范畴而已。我把手里一张崭新的身份卡放回口袋里，到了联络组虽然不能够在饭堂得到水果加餐的待遇，不过也可以申请档案馆的阅读权限，虽然按照利害关系推算还是水果加餐比较有利于我。在这个连乌鸦没有飞过的星球上-诺利尔星球，水果算是稀有资源了。
折回A门离我的宿舍比较近，我如此想着在分叉中选了左边的一条，突然传来几句争执声。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识到你可是重新归队的队员啊，你做事那么张扬我可是帮不了你咯。”
“啊我不管，总而言之真~绪要把我调到晚上的班次去，老爷爷现在在太阳下暴晒了一下根本就走不动。”
“凛月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建筑系这边根本就没有晚班啊。”
……
偷听别人的话是不对的。
在警报了。我还是调了个头往B门的方向去。一个是2建筑组的组长衣更，另一个是……？可真是从来没见过面，凛月就是那家伙的名字？我记忆解析了几遍这个名字，毫无结果。一边脱下手套一边塞回去大衣口袋里，一进门，暖气融融地拍在脸上。虽然路程远了几步，但是不太耽误我的时间。
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早班，像我这样生硬地换了个时间生活的人少之又少，我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理了理毛衣领子，打开了口袋里的自助投影，不得不说这个对于阅读十分方便，新发来的课件内容很大，我还是决定先浏览一遍再选择记忆，毕竟在睡觉时也要计算那么大的工程量。课件大多都是一些通讯机的使用教程紧急事件的措施等等，我翻到最后一页，一个红色的标识打在题目前方
【关于使用图书档案室的规则】
除开一些常规的安全知识，我留意到了标上星号的那几条。
【档案室非紧急情况不得通过非申请入内】
【档案室必须有专人带领并且在明确阅读什么档案后才能入内】
【无论任何情况任何人都不得带出任何资料】
这些苛刻的要求好像并不能满足我们调查资料的愿望啊。我思量着这些规则的意义，又翻了一页。
【无论里面发生了任何事，阅读了任何资料，即使只是一张名片，都必须严格保密，否则将驱逐或删除记忆处理】
这……如果连档案都无法提上桌子来引证与讨论这个档案室又意义何在？
无数的问题跳动在我的脑海里，然后出现了一个密码栏。我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见到疑似密码的东西。如果只是人手一份的学习资料里的附件，应该不会特别重要，顶多今晚问问仁兔大概会有结果。
真是可疑啊那么急需要推广的教材为何要加锁呢？我关掉了投影把他放在床头。碰见了守沢的英雄游戏满满的PS4,我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在我出门时嘟囔了一句，“没有人晚上提醒我早点打完睡觉还真是怀念啊。”我犹豫了一下，便拿起PS4看了看，叹了一口气，不过只看这个二十一世纪款式的小机器，果然还是无法理解人类所谓感情与依赖一类的名词。手指按在屏幕上——【晚九点半定时提醒设定完成】
小机器改一下代码并不是难事。
我满意地笑笑，虽然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那台小机器。
我抬高手从身上扯下毛衣，再把羊毛加厚紧身衣脱去。拉下裤子的时候，我想起那个在大腿上冰冷的寒意。不由得一震，犹豫着把手贴到脸上。
那也是我的温度吗？
也许我的脸也一样冰凉，我感受不到温度之差。

3-
温水一点点地拍在我的身上，我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尽可能地把身体放松下来。
卫生间门外传来了一点点走动声。我愣了一下神，透过毛玻璃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影子。按常理来说，除了我没有人分到了晚班，这里人员不足，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而且没有进入别人的房间的身份验证的话，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进来了呢？但是如果大早上在如此严格的规定下也能随意走动的话……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衣更，唰地一下我想到了那个黑发。
【凛月】
大概只是偷听了别人说话做贼心虚？我调小了水压，一边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虚这种情绪，一边把耳朵压在玻璃上。
安静了。
我不知道我身体里是不是存在【错觉】这一样东西。总而言之，我对我身体情感与感受模块的了解几乎为零。按理说我在这个人类部队工作了三年也没理由对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总而言之看看是最好的。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点了一下头，穿上了浴袍。手指按压在门把上，唰一声拉开。
什么都没有啊。
我环顾了一周，桌子上的东西既没有动过的痕迹，被子上也没有翻过的痕迹，柜子也没有被拉开。我思考着值得被偷的东西，尽管我不相信这个组织里真的有人干这种无耻的事情。我取下了我的大衣，往口袋里一摸，体温都凉了半截。
我的身份卡不见了。
取代它的是一张小纸条，我掀开一角。
【把心给予了他们，是一定要让他们亲手摘下扔在地上给我们证明他们不需要吗？】
我能感受到紧握着纸条的手在颤抖，展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内对这句话的记忆搜寻成功，时间，地点，无，对话记录，无，对话人，【朔间凛月】。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明明是记忆搜寻失败的。
我再把这个名字再次放上计算机搜寻目标，突兀的这一句话出现了。其余全为空白。
该不会是我的搜索程序出现问题了吧。我拖着脚步走向床边，我的手颤抖着吃力地撑着我的身体，我甚至想要张开嘴巴平和我凌乱的呼吸。
恐惧，无比熟悉的恐惧。
我想起来了，守沢千秋昨天在我出门时说下个月大部分队员都会参加F15的任务，用来淘汰和处决不出色的士兵，如果连任务批准都没有的我，绝对是早就已经被淘汰了。
【愤怒】
我解释了这个词。
怎么会……该不会是因为机体损坏了所以直接被淘汰了吗？我想起往年那些被淘汰的士兵，随着一声【同意】，搭载他们的飞船就飞上天空，飞往那个荒废的地球，再也没有回来……我摇了摇头，不会的……
我尝试平躺在床上进行自我记忆维修工作。
……
……
【人类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他们拥有了感情，让他们在辨别是非黑白的时候迷蒙了双眼，在迎接困难时选择了退缩，在利益可以最大化的时候选择了荒唐】
【你们被制造出来，就应该对我们的造物主表达感谢，无论被分配到什么任务，无论你们处于何种境地，你们都好怀揣着这份感恩之心，以人至上】
【在所有的抉择面前，人的生命是至上，人的利益是其次，你们的生命，要置于你们所有的选项之末】
【希望获得了机器人之生命的各位，牢记以上的准则，在各行各业之中，发挥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创造人类的辉煌】
【为了人类新型未来家园，开拓宇宙！】

“啊啦啊啦~果然是门老师，说得我果然是心潮澎湃！”在离开了会议室以后，身边鸣上岚扯着我的袖子一个劲地重复着。
“你是被分配到了哪里？”想起刚刚的感情论，我就在想这旁边的眼镜是不是早就忘记了。
“是切洛尔哦~今天下午就发船。”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到切洛尔的船票，“门老师果然尊重了我的意见同意我去参加服装设计行业呢！泉好像也是比较高的型号吧？也是切洛尔吗？”
“嗯……？我去的是诺利尔星球。”我因为参加过一次机械型病毒研究讲座，在星球讲解这一块缺了席。
“诶？那可是异形病横生的星球啊，据几个同学说被派过去的机器人都是安排到最无聊的职位直到零件老化的。一般都是地球指挥部学习分数特别低的人才会被发派到那里的哦。不过好像近几年都没有人去了。”
“是吗？我……”我张了张嘴，没有想出表达心情的词汇。
“你该不会是拿错了船票吧？你赶紧去找门老师了解一下哦？不过泉也不像是马马虎虎的人呢……？”我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三天以后的船票，上面用简洁的线条勾勒了地球制造部与诺利尔的形状，并有一个剪头指向那个星球，用标准的黑体写上了时间与座位。
这一次我的分数在指挥部排到了前十，这也许是老师们的工作弄错了吧。我与鸣上岚草率地告别，有点犹豫地推开了我的临时房间。
三天后我登上了前往诺利尔的飞船，结果当然是使人大失所望，小型的搭载飞船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来回移动的非人型智能机器人。
“哦，没想到吾辈来晚了呢。老人家的身体果然不如年轻人好使啊。”
一个黑色波浪卷头发的男人向我招了招手，按照座位号坐在我旁边，随着点火喷射的声音，飞船脱离了固定架。
“吾辈每年都来这里一趟，可从来没见过前往诺利尔的人形机器人呢，还是说，汝辈是个人类？”他插上安全带，从自己的小行李里拿出一个纸质笔记本。
我含糊地告诉了他身份。他摊摊手，“诺利尔上对人才的要求都是每年一变，他们今年想一次性要个高材生也不一定哦。”
“诺利尔上是真的有机械的异形病毒？”我向前倾了倾身体，试探性地了一句。
“现在汝辈可以去亲眼目睹一下了。”他抱起手臂呵呵地笑了几下，“吾辈的作品没有人形机器人阅读过呢，汝要不要帮吾看一下提一些建议？”
我翻开了那本内页略微开始破烂的笔记本，封面用细笔简洁的题了一个名字【朔间零】。现在的纸质书籍大多都已经是十分矜贵，有一些字体方面还是使用大师来进行抄写，价格不菲。封面往往是用圆体或花体英文标上作者的名字，在那些富人眼里颇有收藏意义，看还是不看也是另一回事。一般的人家都是阅读电子书。
文章不长，大概是讲述不同的人甚至是人与机器人之间也要互相尊重，把机器人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的文章。【把心给予了他们，是一定要让他们亲手摘下扔在地上给我们证明他们不需要吗？】
……
我一惊，断开了全盘的记忆检查。
这句话的确是在这里出现的吧。只不过只是因为刚刚一直在考虑【凛月】的事情然后这个记忆大概是有破损，对于【朔间零的记忆】只记得手写的图画而不记得文字的表达，故突然组合在了一起吧。
我按着这个思路重启了一下记忆板块。一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八个小时的休息是勉强足够的，我打算先休息，下午再去调查入室记录与报失。不过纸条，只要找到纸条的书写者我就能找到小偷，可是需要抄一段文章，谁都能做到
……
“濑名居然会晚起呢。真是罕见。该不是遇到什么噩梦吧？！”好吵，我睁开眼睛时就看见捧着大肉包的守沢，正在睁大眼睛打量着我。
“干嘛……”我稍微动了动胳膊想要从旁边拿衣服，却想到今天没有把衣服放在床头，查阅时间，居然晚起了半个小时，我一边起身去拿衣柜里干净的紧身衣，一边想拜托守沢帮我把衣服送去洗衣房。
“该不是遇到什么大事情了吧？濑名居然穿着浴衣就睡着了。不怕不怕，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好啦好啦，帮我把衣服……”正在穿大衣的我突然顿了一下，“F15任务作战是什么时候？”我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具体时间还没有下来呢——？怎么啦？”
“那就没事了。”我退出了房间，用执行任务的速度跑到档案室。
在执行晚班之前我还可以到这里报失我的身份卡，不过要先申请一次，明天早上大概就可以取了。
一个黑色棒球衫的男子正站在门口，对着门口正在捣鼓着些什么，我对联络组的人不熟悉，也没有打算交际。
【17时/56分，濑名泉进入档案室，已登记】
这是……？？
我的身份卡在那个人指尖一转，收进了他的口袋里。
“喂，拿了别人的东西没有还的意思吗？”我对着那个背影大声喊到，喉咙里一阵磨擦，痛感就上来了。
那个背影显然是停了一下，转过脸来，挂着一副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就过来拿。”
我的脚底像注了铅一般定住在地面上，果然，这张脸我的确没有见过，但我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朔间凛月。

—TBC—